子夜,风清吸如新笋息。
谐风,草额摇露,韶华年岁溢露草丛凝泪处。
紫衣,长筒裤,编织的一条镶金绣,帕聆微香。石冢,阴——挽嚎耸人悄然逼近夏韵。
梦。
仲夏夜。
饮歌吟风始。
……
幻化了……
夜空的繁星领着神秘,渐渐放大为星形洞,洞孔逐渐显现出一双腿,然后,一个人头,最后,一条麻绳,挽着少女内白的鲜肉。间歇后,则是栖灵去的壳。
又阴了,泛起了雨的兆头。
接着,炸雷一喝,乌云将少女的尸体掩埋在了一望无际的夜空中,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,混着一股呛味,揉成一野令人茫然的琴弦音。
淅淅沥沥的雨,舔舐着空气中的泥土气息,凝合着人的茫然。织成了一律曲符,在人的心头荡漾。且吸走了夏日的燥热。
静了,有雨声。
然,天上的星形洞裸出一条掩在氧中的接地绳,六岁左右的孩子,一个渐渐在乌云的掩盖下浮出来,我在地面上凝望,凝望着诧异的缓落,直到诧异在地面上停歇的一瞬间。
然后,小孩顺着条儿道向我跑来。
隐约的可以看见他那双小眼睛,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抹杀这梦中一切来物。
尽管我知道这是个梦,但是我依旧当做现实对待虚无。
然后,小男孩用他犀利的眼神将我篆刻得残了,不知所措。或许,我还在等待一些不可预见但可以想象的事情发生。
直到小男孩离我有两米远才停下了他的脚步,犀利的眼神依旧在抹杀一切。
孩子的身体很好,没有一丝喘息。
然后,我没搭话,只是淡淡地任由他犀利的眸子刺痛我潜在的灵魂深处那颗感性的心。
男孩突然幻化成一把尖刀,尖儿冲着我的心脏。
我没有跑,因为迷雾尚未散尽,我只能漠视这一切。
然后,尖刀向我直截刺了过来。
一刻,我成了没有思想的非人类。
然后,明晰了。
眼前,
……
依旧荡漾着少女的哭泣,是在空气中。
对于那个梦,我还未弄清为何自己会被刺死却就醒了。
想必是刚刚在夜中凄凉的草坪上睡了过去,然后,梦境中却没有少女的哭叫。
仅仅梦醒时,哭号声才再次回到了耳畔。
我沿着哭号声传来的方向,一步一步挪去,便是要探个究竟。
拨开芦苇,眼前的女子坐在地上。
紫衣,长筒裤,编织的一条镶金绣。
而,似曾在梦中睹过。
我又走近了一步,哭声愈剧烈。
女孩抱着一个六岁的孩子,这孩子,似曾在梦中睹过。他曾幻化做尖刀将我刺醒。
女孩注意到了我,然后站了起来。
“不好意思,吵到您了。”
“他是怎么死的?”
女孩笑了,停止了哭泣。
“这是我儿子,被他爸爸抛弃了,在找我的时候溺水了。”
我以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位似乎刚满十九的孩子。
“我被他父亲……我不是心甘情愿的”,女孩摇了摇头。
我皱了下眉头,“我是捕头,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他爸爸商议。”
少女笑了。
“您能有这句话,我就满足了,作为一个低贱的人,我没有多求,谢谢您。”
然后,少女留下了一句话,随即便携子一同跳入了江中。
当然,我也跟着跳了下去,因为我要在这大海中给自己好好洗个澡。
在海中,我的耳畔一直回荡着她的那句话,
“谢谢你,我亲爱的公公。”